与尤迦南达的对话 (46)
尤迦南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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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我是个男孩的时候我曾经去找过一个人,据说他是个伟大的圣人。我带着谦卑前往,如同我接近每一位神圣显现时那样,尊敬地拜倒在他面前。他看到我的虔敬后,决定进一步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,他宣布道,‘我是神!”,
“‘你说什么!’我叫道,跳了起来。我身上带着一面小镜子,是我用来帮助反省自己的。我把镜子对着他,问道,‘那是神吗?那不是我所寻找的神!’转过身,我大步走出了那个房间。”
“不过,那个人真的很真诚。他犯了一个常见的错误,以为经典上写的 `Ah am Brah m asm i'(‘我与无限的梵是一个’),意味着一个人也可以对自己说,‘我是神。’这是一个错误,小我怎么可能是无限的?这个人急忙从他的座位上起来,追在我后面,葡旬在我面前,说道,‘你把我从一个巨大的幻觉里唤醒了,我要感谢你!”,
“我接受了他的道歉,然后说,‘海洋涵括了它所有的波浪。然而,波浪永远不应该说,“我是海洋,”即使在它己经领悟到与海洋的一体性之后。”“这个人理解了,真诚地感谢了我。他拜倒在我面前,当着他所有学生的面,‘你唤醒了我,’他再次说道,‘从一个巨大的幻觉里!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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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我还是个学生时,我感觉受到某种指引,给我邻座的男孩写了张纸条,纸条上写的是‘我是你的古鲁’”。
“‘坏孩子,’他答复道,反对地摇了摇头。然而,那天夜里,他看到了一个画面,其中他看到我真的是他的古鲁。第二天,他想要找到我。但这一次,我故意躲着他!我只是在和他玩。不过,我也感觉到,如今,他必须付出一些努力,才能赢取该恩典。当我们最后相见时,我们友爱地接受了彼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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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年轻的时候,我的某个学生希望领导一场革命将印度从外国统治下解放出来“‘那是你们的工作,’我对他说。不过,我又加了一句,‘我今生会目睹印度通过和平的方式取得自由。”
“不过,他己决定走武装革命的道路,尽管我试图规劝他别那么做。英国人最后抓住了他,他被处决了。他由于企图使用暴力受到了神母的惩罚。”
“上师,”我问,“如果神母不希望如此,而你又提前知道它不会成功,为什么你要让他继续自己的计划?”
“根据他的业力,那是他这此生的决定。”上师回答。
就像他经常告诉我们的,对于灵魂,死亡不算什么。人们,在他们的真实自性中,看到“他们退场又出场”(引用莎士比亚的话)只不过是在尘世间的舞台上的一幕一幕的演出。这便是生命的无尽戏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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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曾经有一个女弟子,她的古鲁是商卡拉查尔雅(Swami Shan karacharya,商竭罗),”上师一次告诉我---或许是作为一个警告,因为那段日子我承受了强烈的自我怀疑---“她一直都在怀疑,不停地向她的古鲁表达着怀疑和恐惧,问他‘如果这个发生了怎么办?’或是‘我要是做了那个会怎样?’一天她对他说,‘可是要是我死了怎么办?’”
“她的古鲁平静地看着她,说道,‘很好,那么:就死吧!在那一瞬间,她就倒地身亡了。’”
在听到上师讲的这个故事后,我的第一个念头是“多么极端的一课!”后面甚至没有常见的奇迹般的情节!例如,复活过来,或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死。通过进一步沉思,我领悟到生命教导了许多功课,其中有些相当剧烈。在灵性上成长并不容易。分娩并不容易。出生并不容易。在灵魂貌似无止境转世的漫长旅途中,一具身体的死亡并没有多么可怕,只是出生在另一个身体中,进入一个全新的环境。
不过,那个女弟子在她的灵魂中,不会容易地忘记她的古鲁教给她的那一课。明显地这不是一个他本可以更温柔教导的课程。她肯定至少学到了无论一个人邀请什么,通过期待它,他最终必会接收到。欲望是该邀请的一种方式。恐惧和怀疑是另外两种。
“永远都要小心,”上师说,“保持正面的期望,因为你会吸引来任何你投射进入宇宙之物。”
一位像商卡拉查尔雅这样的真正古鲁,总是出于帮助弟子的欲望而行动。他从来都不是只想让他们“别烦我”。所以,商卡拉查尔雅的貌似极端的对待他弟子的方式,事实上,是神圣的爱与友谊的表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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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被认为,”上师告诉我们,“根据我的星象图,‘将结婚三次,两次成鳏夫。有趣的是我的父亲曾三次试图让我结婚。其中两次,我简单地拒绝了。第三次,他试图出其不意,不给我反对的机会。”
“我见到了那个女孩,作为女子,她确实很漂亮。有一瞬,邪恶的幻觉牵住了我的心。我听到内在有个声音说,‘她难道不漂亮吗?去吧,何不与她结婚?”,
“‘绝不!’我强力地回答道。我透过灵眼看那个女孩,看到她的皮肤下面,她的肌肉和内脏器官:全是红色的血!她的骨骼看起来和任何一具骼骸没什么两样。在皮肤下面,没有谁是漂亮的!”
“当我拒绝的时候人们非常失望。我对他们说,‘我知道你们感觉失望,因为你们期待一场宴席!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。”,
“我问普拉哈斯构斯(Prabhas Ghose>,我的一位亲密的堂(表)兄弟,他是否愿意与她结婚。他很高兴得到这么美丽的一位新娘。于是婚礼成功举行。”
"1935年,当我回印度时,我造访了普拉哈斯的家,他的妻子己经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怨妇,普拉哈斯在家里像个耗子一样蹑手蹑脚,连口都不敢开。看到这一情况,我把他的妻子叫到一旁对她说,‘我还是有权在这些事情上和你说话的,因为你本来是要嫁给我的。我只想告诉你,如果你像我看到的你对他那样对我---一个星期:我只会忍受那份婚姻那么多时间。然后我就会逃往喜马拉雅山!’”
“‘从那以后,她对我堂(表)兄弟的举止和蔼多了。’”